季舒晴准备回卧室,却眼尖看见了江知宴掏手机的那只手,长袖被挽起半截,他手腕处的黑色链身缀着一颗透光的月长石,她记得刚才饭桌上自己表姐戴的是一条红色的。
小姑娘像发现什么一样,惊讶的捂住嘴巴。
江知宴刷了会儿手机,见她仍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了她一眼,颇具长辈气势,“我听你姐说你数学不太好,不午休的话就去写会儿数学题吧。”
这语气,这手链儿……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正好是思维跳脱,欢快的时候。
于是,她惊讶的开口,“你不会是我的姐夫吧?”
江知宴刚抿了一口水,措不及防的差点喷出来。
“天哪。”
季舒晴像发现了什么大秘密,捂着嘴迅速冲回了卧室,江知宴一个人在客厅止不住的咳嗽,他又喝了口水润喉,结果那声姐夫又回荡在他的脑海,就像魔咒一样,他又呛住了,偏头咳嗽的时候却难掩脸上的笑意。
这姑娘眼力见还挺好的,以后得给大红包。
十年后的季舒晴捧着江知宴给的大红包时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千万种理由,但没想到是因为自己初中那年随口喊的一声姐夫。
太阳偏西,热意没有正午时多。
季舒晴背着书包准备去学校,看到了客厅中坐着的三个人,初芷拿出姐姐的样子,嘱咐她一定要在学校好好学习,然后目送她出了门。
她走了,就轮到初芷了。
季婉宁坐在她对面,“你俩今天不上课?”
“请假了。”初芷立马低下了头。
她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心心念念着季婉宁千万不要把那句话说出口,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你们一会儿就回宁溪吧,明天去学校上课。”
初芷立马起身,“妈,厨房的菜我还没拣完……”
“不用你拣了,你和阿宴准备去车站吧。”
“妈……”初芷又喊了一声,她小心翼翼的问,“那我以后还能再来看您吗?”
她小心发问的样子的让季婉宁看着心酸,没舍得再对她说重话,只是轻轻的开口,“下次不准再专门请假过来了。”
不准请假过来,意味着休息放假时间可以过来看她。
这是初芷脑子转的最快的一次,她立马不住的点头,她看向一旁的江知宴,湿润的漂亮眼眸难掩高兴,看的江知宴想伸手摸她的头。
他的手刚伸出一半,脑子里突然响起那声姐夫,他迅速瞥了季婉宁一样,然后不留痕迹的缩回手,心里却越来越心虚,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会被季婉宁抓包的事情。
但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初芷又在沙发上磨蹭了半天,又当了半天季婉宁的跟屁虫,最后在季婉宁的催促下,才恋恋不舍的和江知宴坐上最后一班动车回宁溪。
她靠着窗托着脸,和上午来时的忐忑心情完全不一样,她轻哼着,一脸喜悦的和江知宴分享自己的想法。
“我以后每个星期天都要来找我妈,然后过一个周末,周日晚上……哎你说我要不要再请周一上午的假,我再多留一晚,周一再回宁溪上学。”
“你觉得怎么样?”初芷侧头问他。
“挺好的。”江知宴答完她以后,想到了昨天晚上她问自己借钱的事情,于是他从裤兜里掏了张卡递给她,“这张卡上有些钱,你先用着,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
“有些钱是多少钱?”
“也不多,二十多万吧。”
初芷一愣,“你哪儿来的钱?”
“我从小到大的奖学金还有各种参赛的奖金,小时候的压岁钱也存进去了一半,杂七杂八的存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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