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着大眼睛,努力的摇头。
……
最后,在江父的力挽狂澜之下,江知宴的惩罚降为了罚站,江父半哄半骗把江母推回房间补觉,给自己儿子争取“量刑”。
客厅里只剩初芷一个了,她也要抱着西瓜回房间,走到茶几另一头时,看见了地上放着一个粉白色的笼子,里面还有一只通身雪白,正啃着萝卜的小兔子。
她记得,前几天自己在幼稚园门口捡到了一只同样雪白的小兔子,但是被同班的轩轩抢走了,她还为此伤心了好久,所以,江知宴刚才偷偷溜出去,是为了给她买兔子…?
初芷皱起秀气的小眉头,两侧脸颊鼓鼓的,第一次对怀里的西瓜失去了兴趣。
——
江家的楼梯下方有一个小储藏间,也是江知宴平时犯错了罚站的地方。
初芷抱着怀里的西瓜找见他时,小小的少年正倔强的挺直背,双手背在身后,站立着,初芷的小手揪他的下衣摆,努力仰视他,“知宴哥哥…那只兔子,你是买给我的吗?”
“不是。”江知宴偏过头去,他还在生闷气。
初芷走到另一边,看着他生气的小脸,“你别生气…了。”
她又把怀里西瓜努力举高,“西瓜…西瓜给你吃….”
“不吃。”江知宴又朝另一个方向偏头,初芷盯着他的侧脸懵懂,挖了块西瓜,垫着脚递到他嘴边,“你吃…你吃…”
“不吃。”
江知宴这回迈了一大步,远离聒噪的初芷。
初芷的小手承受不住勺中的西瓜,勺子来回晃,最终,那块西瓜掉落在了地上,初芷的大眼睛立马蓄满了泪水,嘴一撇,又往二楼跑,“江知宴…不吃…不吃西瓜…呜呜呜。”
江知宴终于抬了头,“…”
江知宴对江母既亲昵又有一种敬畏之情,在江母的要求下,午后的客厅中,坐着两个小孩,江知宴和初芷各自搬着小板凳,面对面而坐。
初芷刚哭完,眼睛还有点红,此时正双手撑着脑袋看对面的江知宴吃西瓜,江知宴的眉头就没有放开过,低头闷闷的一口一口吃着西瓜。
他心里越想越委屈,自己在午睡时间偷偷溜出家门就是为了给初芷买小兔子,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她跟自己母亲告状,害他罚站,现在还强迫他在这吃不喜欢的西瓜。
江知宴低着头,眼眶一热没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啪嗒”掉在了茶几上,初芷惊讶的坐直了身子。
“知宴哥哥,你哭了吗?”
“我妈妈说男子汉是不哭鼻子的。”
初芷的这两句话像是最后的稻草压垮了骆驼,江知宴一个小男孩哭的一抽一抽的,初芷记忆犹新,那个下午,她是如何亲眼看着江知宴边哭边吃完半颗西瓜的。
最后,初家父母来接初芷时,哭了一下午的江知宴没让她带走那只兔子。
过了几天的正午。
初芷正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推醒,她粉嫩的小手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看见了站在床前的江知宴。
“江知宴,你又不…睡午觉…”
江知宴抿抿嘴,小心翼翼的从身后拿出那个粉白色的笼子,里面是只雪白的兔子。
“哇…”初芷瞪大了眼睛,她的瞌睡虫被赶跑,“…兔子,谢谢知宴哥哥。”
江知宴把笼子给她放到地毯上,点着她的头嘱咐,“这次不许再告状了!”
“好!”
初芷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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