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间的玻璃片。
“对。”心里在瞬间产生的压力让黄煜对莫清琳坦白了，“还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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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还是小孩？”莫清琳玻璃渣扔进放在自己脚边的垃圾桶。
“和我一样大的人。”黄煜说完这句话以后，将自己的头重新埋下，这次他的脑袋就像是要陷进自己的胸膛一样。
顿时，莫清琳心中的憋屈感不断升起——她的家里面被搞的这般的凌乱，若是要收拾，没有一天绝对没有办法恢复原样。
“谁给你们的胆子。”莫清琳沉声问着。
她脸上的表情愈加冰冷。她并没有对自己眼前的小孩表现出半分的亲和，在她看来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三观都已经开始建立起来、都算是一个小大人了。
而现在他们做出在这种私闯民宅还将别人的屋子搞得乱七八糟的行为，她就算是真的在现在打110报警都不过分。如果她还对此种行为表现出和颜悦色，那才是真的将这群孩子给害死。
黄煜的嘴唇张张合合，最终他眼神坚定，朝莫清琳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大抵是因为心中紧张害怕的很，此刻男孩子的唇瓣有些发白。
“你不单单要和我说这句话。”莫清琳目光平静的看着一脸纠结的男孩。还有何小乐。但是这一句话她并没有点拨出来。
“能够听见你的道歉，我觉你不是那么让人失望。”莫清琳的声音一贯清冷，她的语调并没有太多的升降，但是她说出来的话莫名不能够让人忽视。
黄煜听到莫清琳这般说，小心翼翼地抬起自己地头朝面无表情地她看了一眼，在和她眼神进行交汇地时候，又猛然低下了头。
一副胆小的模样。
可也就是这般模样的人，将她的屋子给弄成现在这般不能见人的模样——就好像精心准备的蛋糕被人扔在递上、还狠心的补上了几脚。
“黄煜。”莫清琳直接唤出男孩子的名字。
下一秒，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男孩子微凉的手腕。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自己身前的人念出来的黄煜，并没有预料到自己面前一直散发着冰冷气息的女人会在突然间拉住自己，他的心脏突然下的收缩了一下。
方才在脑补的杀人事件顿时全数化作画面涌入他的脑海，在下一秒准备挣脱女人的手的时候，他听见了莫清琳轻声说：
“坐下吧，趁小乐还没有出来，我们好好聊一下。”
浴室的隔音效果并不算特别好，如果仔细听的话，还能够听到里面的水声。
莫清琳依照何小乐往常洗澡的速度估算这个小姑娘可能还要继续在浴室中呆个二十来分钟以后，决定和黄煜静下心来谈谈。
终于，莫清琳还是掺入了何小乐的私事中，毕竟倘若她和黄煜只是小打小闹她定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现如今，黄煜已经带人过来家里面砸东西了，她并不能保证这群孩子在没有得到任何人的阻止以后做出进一步可怕的事情。
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面的黄煜有些不自在，他用自己的鞋底踩着脚边的玻璃碎，试图用这样的行为掩饰自己内心的慌张。
“没有什么好说的。”黄煜正在变声的声音就像是鸭子一样，有些沙哑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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