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撤兵罢战,休养生息。其次,收回摊丁入亩之策,还祖宗旧法。第三,立一个与甘相无任何交际的枢密院使,第四,京畿各州府主官重新选调。第五,着甘相致仕归乡。如此可保社稷无忧。”
赵顼笑了,笑了好一会,明白了,问了一句:“是何人让你做今日之事的啊?”
程颐立马连连摇头:“回禀陛下,无人指使学生。”
“也罢,那是何人在后支持你做今日之事的啊?”赵顼再问,程颐说了五条,其实就一件事,让甘奇从朝堂滚蛋。
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甘奇从朝堂滚蛋呢?
这事情有趣了,也由不得赵顼不多想,甚至他第一个想法就是富弼。几朝老臣,掌权甚久,家境殷实,在赵顼心中,最想让甘奇滚蛋的那个人也是富弼。
关键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富弼就是洛阳人!
你说巧不巧?洛阳学派,洛阳人,这些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关系?
程颐自然连连摇头:“陛下,此事皆是学生与一众同窗商议,为国进谏,士子有责。学生所虑,陛下必然知晓其中。一手遮天,古往今来皆是大凶之兆,岂能幸免?”
没有,不是,别瞎说。
赵顼忽然仰起头呼吸几番,静心、养气,不生气,不激动,犯不着,一个学生,犯不着犯不着……
此时门口李宪进来禀:“陛下,东华门外又来了更多的士子学生。”
赵顼眉头一狞。
好在李宪连忙又道:“皆是汴京本地士子,与先前聚集之人吵起来了,互相谩骂推搡不断,皇城司来问,还请陛下示下,该如何处置?”
赵顼眉头舒展了。
此时皇城之外,局势极为有趣,一派学生与另外一派学生骂起来了,皆是人山人海,互相指责谩骂,甚至推搡。好在读书人,并不真的动手。
若是甘奇在当场,他兴许会恍若隔世,怎么有一种所谓民主之感?街头民主运动?民主党共和党对垒?国民党民进党打架?
政治之下的这种活动,其实质而言,当真有些搞笑了……
此时赵顼心情倒是不差了,他有先入为主的感官,程颐这批人自然是背后有幕后主使的,但是来支持甘奇的,那必然就是自发而来。
有人搞事,有人自发。区别就出来了。
赵顼开口:“着皇城司驱散人群,避免发生伤人之事。”
程颐闻言立马又是大拜:“不可啊陛下,岂能以军汉驱士子?传扬出去,陛下名声……”
“名声?”赵顼直接打断,又道:“你们这些士子又可曾在意自己的名声?在皇城之外,聚众互相推搡谩骂,这都是读书人应该做的?”
李宪也不等,得令之后出门就走。
此时的赵顼,再一次怀疑起了某些事情。
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赵顼又再一次主动停止了脑中的这些胡思乱想,这些想法实在有些大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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