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移动而摇摆不停的烛光依旧晃得四周忽明忽暗,这也让本就紧张害怕的夫妻俩双双咽了口唾沫。
当然紧张归紧张,害怕归害怕,可在怎么害怕活人总归不能让尿憋死吧?
壮着胆子走出堂屋,来到大院,感受着屋外阵阵凉风,先是看了眼栓在北边的大黄狗,见自家大黄趴在地上睡得正香,略感安心的郑大山这才一边走向茅房一边对妻子吩咐道:“你在外边等我,我马上出来,有啥事互相喊一声就行。”
冯秋兰自是不想进茅厕闻臭味,更何况最近几天她和丈夫一直都是用这种方式轮流解手,一个进去一个在外面等,几天下来倒也安然无恙,见丈夫吩咐,女人点头嗯了一声。
随着郑大山走进茅房,院内只剩冯秋兰一人。
不知是深更半夜导致人心中发慌,此刻,借助月光,环视着这平时熟到不能在熟的自家大院,冯秋兰打了个哆嗦。
好冷啊,咦?不对,就算外面正在刮风,可这风并不算大啊?
“大山你在吗?”
茅房内立即传来丈夫回答:“怎么了?”
“没,没事。”
“没事你喊我干嘛?别催,我快完事了。”
听到丈夫声音,等在外面的冯秋兰这才心安少许。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又等了一会,丈夫仍没出来。
冯秋兰再次陷入不安,不是说很快出来吗?可自家男人解手解的时间也太长了吧?是的,就算没有手表计时,就算是大号,单凭感觉对方进入茅房也有差不多10分钟了!
咯噔!
琢磨至此,女人心脏一颤,嘴里亦用近乎发颤的声音朝茅房呼唤道:“大山,你,你在吗?”
而这一次,回答她的是寂静,是鸦雀无声。
冯秋兰如坠冰窖。
越来越浓的寒意导致她身体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大山,你在吗?你……你到底还在不在里面?”
仍然寂静无声。
身体抖的愈发厉害,女人慌了,慌张中有了动作,迈动双腿走向茅房。
正当女人即将走进茅房之际,忽然,许久没有发出动静的茅房里却重新传来熟悉声音:
“秋兰。”
“呼!吓,吓死我了!”一听是丈夫声音,原本全身颤抖的冯秋兰瞬间长呼一口气,继而边拍胸脯边埋怨道:“郑大山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我刚刚喊你你咋不回话?”
然奇怪的是,被妻子这么一骂,茅房里的郑大山却如同没听到般并未做出解释,反而用无比焦急的语气吩咐道:“快,快去给我端盆水,我要洗一下!我刚刚不小心掉进茅坑了!”
“什么!?”
“你不长眼睛吗?拿着蜡烛还能掉坑里!?”
“少废话!快去给我端盆水!”
一听自家男人解手居然掉进茅坑,冯秋兰登时一愣,旋即在骂了对方一句后按照男人要求转身赶往右侧,奔向院中那口平时用来储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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