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很烦这个小跟班。
一个人类。
一个寿命短暂的人类。
他懒得和人类打交道，拒绝了那个小跟班许多次，可是那个脸皮厚的小跟班就是死活非要进入他的律师所。
最后宋游还是被缠的没办法了，才同意那个小跟班进入律师所。
没多久，那个小跟班就死了。
宋游抹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
有的时候看着这张脸的时间久了，他都会有些恍惚，自己真的是妖怪吗？为什么还要隐藏真实的面容呢？
为了生存，苟且偷生的在人类世界潜伏了数千年的时间，真的值得吗？
人类世界有一句话，“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现在的他的样子，真的是丑陋啊。
宋游又用冷水泼了一把脸，冷水打湿了额头凌乱的碎发。
凌乱又稍微偏长的头发耷拉在额头上，遮掩住那双冷冰冰，又晦暗莫测的眸子。
谷憶/span……
与此同时。
推开门走出来的陆瓒看着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的熊崽子，嘴角勾出晦涩的笑容。
“崽崽。”
熊崽子被吓了一跳，抬头看到陆瓒，下意识的向后面缩了缩。
但是因为长大后，脑袋想的更清楚，加上她内心对陆瓒的抵触和恐惧的情绪减少，她略微好奇的看着陆瓒。
“陆叔叔。”
好一会儿，熊崽子才憋出来三个字。
陆瓒嘴角的笑容莫名的意味深长，“崽崽，你长大了啊。”
熊崽子好奇的眨巴眨巴眼睛，“陆叔叔能看出来吗？”
“这些小术法，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陆瓒直接坐在了熊崽子对面的沙发上，姿势颇为随意自然。
熊崽子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陆叔叔你是被人类世界污染了吗？”
眼神游移的看着陆瓒身上萦绕不散的黑气，看上去黑不隆冬的。
陆瓒挑了挑眉头，“你能看到？”
熊崽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小表情还有些紧张。
陆瓒破天荒的笑了，眸子里没有冷意，只有笑意。
他撑着下颌，一双清秀有神的眸子盯着熊崽子，“你怎么知道这就是污染呢？”
熊崽子愣住了。
陆瓒站起来，“崽崽，快点儿苏醒吧。”
他转身离开。
数日之前，陆瓒的脑袋里莫名的多了许许多多的东西，虽然还不完整，但是已经能够模模糊糊的看出来一些事情了。
那些东西，足够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他正在做什么事情。
熊崽子懵懵懂懂的看着陆瓒离开的时候的样子，这是第一次，陆瓒对她没有恶意。
最后的那句话也好像叹息，又好像是一种迫切感。
“怎么了？”
回来的乔明端着一杯热牛奶，看到熊崽子呆呆愣愣的样子，好奇的瞅了一圈周围。
宋游那个狗可是特意嘱咐他了，绝对不能让陆瓒接近熊崽子。
也不知道这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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