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兴有甚打紧?你身上可有伤着?”
九夏闻言,抬起手尝试活动筋骨,嘶了一声,龇牙咧嘴道:“摔了一下……还好!不碍事。”
“真不碍事?”
“您就放心吧!小皮糙肉厚,不就翻了一跟头么,就当提前同那人拜坟了……”
一旁晚照噗地一声笑出来:“谁会像你这般鼻青脸肿地拜坟?”
九夏立即同她争辩起来,二人叽叽喳喳,泠琅已经无心再听。
她在回想先前那紫脸大汉胸膛——
上纹身。
青色痕迹,曲折弯绕,烙印在深色皮肤之上,深刻而醒目。明明图案是祥云状,却因线条诡异缠绕而没有半点祥瑞可言。
多看两眼,甚至能感受到其中森森阴寒之气。
这是青云会标志。
青云会,三派十二舵,势力遍布整个大阙,是江湖人人皆知,却不敢多加妄言神秘组织。
它崛起于女帝征战平乱之时,那几年世事动荡,民不聊生,青云会应势而起,待女帝登基,已经拥有了数万徒众,积累大量了财富。
青云,意为平步青云,加入其中,没有谁不肖想青云之上光景。以这二字作为组织之名,其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如今内乱已除,大阙境内一片安然,女帝执政已有十年。青云会却好似一夜之间失了踪迹,行事变得低调无比,如同从未存在过。
但没有人会怀疑它能量,金碧辉煌钱庄赌场,送往迎来客栈酒楼,甚至是街头巷尾平平无奇小食肆,青云会仍旧在暗中延存着。
数不尽暗哨线人打探消息,更有各个据点隐没在市井之中。如蛛网上窥伺者,隐忍不发,却不容小觑。
问题就来了,向来低调青云会,怎么会有光天化日自报家门傻子?
泠琅知道有问题,但偏偏不能表现出来,她如今扮是寒门孤女,虽识大体,到底没见过什么世面。
更没什么胆子和气派。
面对恶徒,不敢据理力争,更不敢亮出身份直接赶人。
今天带随从虽多,但没几个经得打,万一大汉们闹将起来,免不了添点彩。她没摆明身份,本想将那紫脸汉子诓骗到侯府,再叫人捉起来等侯夫人定夺,如今算是泡汤了。
回去马车上,泠琅一直闭着双眼,也没同身边人交谈。
绿袖便有些惴惴,心想是先前醉春楼风波扰了少夫人兴致,也一声不吭,生怕弄得她更不开心。
事实上,泠琅没有不开心,她甚至直接在马车上睡着了。
也不怪她,论谁飞檐走壁大半夜,第二天也会困得神不守舍。她能状若正常地说说笑笑,已经是素质体力过人。
摇摇晃晃车厢之中,泠琅做了一个梦。
梦见是从前事,她十岁还是九岁,和镇上孩童打架,被打掉了一颗牙。
她本就是换牙期,那颗牙早就松松垮垮了,但它在打架之时掉落,意义便很不同。
梦里,她不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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