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给他。”
泠琅简直要被气笑:“你在说什么胡话?”
苍耳子摇头叹息:“要怪只怪,姑娘你要找东西实在是稀奇,我们查来查去,最后竟是绕不开……”
他咳嗽一声,伸出手指了指天,才继续道:“如此一来,更是困难重重,我们将线索推到不可再推,现下已经是极限了。”
泠琅听出他话中深意:“意思是,你现下打探消息也不算特别明朗?”
苍耳子坦然点头,一副你今天就是打死我也只能这样意味。
泠琅却没有恼火,她皱着眉,望着桌上狼藉茶水,陷入了沉思。
她并不怀疑苍耳子有所夸张,因为她为了寻那东西花了多少力气,撞过多少南墙,是最清楚不过。
那确是一个谜题,这个谜题抛给世上任何一人,他都会冥思苦想,不得其解。
究竟有没有一把武器,或是一种手法,可以将一个已立在世间巅峰人无声无息地杀死,而不留下一丝一毫挣扎痕迹?
泠琅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了太久,也回顾了太多遍,多到时至今日,她都还记得那个黄昏是怎样美丽,晚风又是怎样吹拂。
十三岁她是怎样地告别了伙伴,一蹦一跳地回到家中,推开那道吱呀作响木门,满心想着给阿爹看今天采石榴。
然后——
鲜红饱满果实洒落一地,在夕阳余晖晕染下,如红玛瑙一般晶莹璀璨。
有颗滚到一只手边上。
那只手大而宽厚,曾经笨拙地为她梳发扎辫,也能从锅中舀出鲜辣热汤,更教导她如何握住刀柄,如何挥砍地精准而不费力气。
但如今,它只能躺在地面上,连同着它主人一起。五指微微张着,像是想抓住什么,却只有空乏。
她颤抖着,视线朝上,看到那张熟悉温厚容颜,也看到插在他胸口上那柄匕首。
大约四寸,柄上嵌着白玉,雕了连绵花纹,像云朵,又像水波。
她之所以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下一刻,这柄匕首便缓慢消失了。
后来她花了无数个日夜去回想,去揣摩关于那个黄昏所有细节,尤其是这把诡异匕首。
如碎冰溶解,泥块入水,这柄精巧、插在人身体之中、或许还十分锋利匕首,就这么一点点消失了。
咬牙不顾从前受到过告诫,她迟疑了半瞬,终于扑上去时候,只触到了属于玉石一点冰凉。
这柄杀器,她从前没见过,如今也就这么凭空不见了。
好似它从未来过。
但它留下伤口还在,深而致命,精准到好似练习过千百次,狠厉地夺走了伤者呼吸与脉搏,让他变成一具冰凉尸体。
女孩跌坐在满地石榴子中,橙黄色夕阳热烈而温柔地将她包裹,但她从来没感觉这么冷过。
阿爹死了,未留下只言片语,早上还给她煮了最爱汤饼,叮嘱她不要太贪玩,而晚上回来,便是这个样子。
他双眼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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