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看着嗜肉老人从灶房出来,往汤盏里添了什么东西,我很好奇,是什么得使他们在隐姓埋名的时候,对一个过路女孩出手?”
“如果因为有利可图,那就正好,因为我会收下他们所图的利,我不喜欢下雨,在下雨的时候抢别人东西倒还可以。”
“所以我在树上呆了三天,其间不断听到里面传来殴打声和叫骂,那女孩坚持了很久,嗜肉老人最后都快没了信心……我听他们说,在雨落尽前,她若再不开口,那就把她杀掉。”
“雨落尽前,事情发生了一点变化……只有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女孩儿在雨里站了很久,我也观察了她很久。我很喜欢她当时的眼神,那么大的
雨都掩盖不住的眼神,我不必形容,你应该会懂。”
邓如铁的确懂她未说出口的形容,让他不懂的是另一件事。
“所以你就把她带走了?”他问,“一个举目无亲的孤女,她能给你多少银子?”
伶舟辞喝了一口酒:“我在那里停留三日,结果什么都没捞着,这怎么行?至少让我带点东西离开。”
邓如铁便笑着摇头,他为那个女孩的命运捏了把汗,因为伶舟辞绝对不是什么良善的师父,他衷心祝愿女孩可以活得更久一点。
或者干脆逃出去也可以,第一次听伶舟辞为一个人说这么多话,让他十分不习惯。
更让他不习惯的在后面。
那是两年之后,伶舟辞来找他,她当时一身轻松,好似遇上了什么喜事。
他以为她做成了一笔大生意,或者杀了个很难缠的对手,但伶舟辞说,她把探云三变教给了那个徒弟。
邓如铁几乎捏不住酒杯,他怀疑自己听错:“探云三变?”
伶舟辞说:“她杀了红石刀,于是我教会了她。”
“一个红石刀便能换来探云三变,早知道我也去把他找出来杀了。”
“哈哈,你可不是我的徒弟,就算杀了黑石刀白石刀也没用。”
这样的谈话后来又上演了几次,邓如铁慢慢意识到,一件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伶舟辞竟然愿意,在一件迟迟不会获得回报的事上面,持续地、乐此不疲地付出。
这太稀罕了,她甚至连赌钱都不愿意尝试,为此时常嘲笑输得精光的自己,她不会做不稳妥的事情。
无视规则,蔑视律条,行事只凭自己心意——是否有利可图,就是她唯一的心意。
这样的人,怎么会收徒,倾囊相授言传身教之类的成语,放在她身上实在太过滑稽。
后来,他见到了那个女孩。
她的确聪明,极富灵气,做事也够狠,无论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他看见她手臂和脖子上的伤痕,他对伶舟辞说:“她看上去不会一直听你摆布,今后她很有可能会离开。”
伶舟辞说:“你以为我看不出?但我不会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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