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苦涩道,“他们都说学生错了,学生不得不逃。”
“这不是你不愿意好好吃饭的借口,既是惜命,又为何于此徒然浪费生机?”
“稚子无知之言,又何必当真?世人之言,几时做得数?”余醉看了眼垂头丧气的黑衣男子,神色间看不出任何情绪。
或许以黑衣男子的身形与面容来讲,他是绝对无法被称作稚子的,但说这话的是余醉,再不合理的,也都成了合理。
“在意对错的,从来都只有不敢抬头看我的你啊,凌云。”
远去的声音伴着风雪淡入识海,见余醉的身影彻底在窗前消失,凌云抬起了头,神情寂寥。
交谈只发生在几息之间,在外人看来,余醉不过是在他们的窗前停留了一刹那。
“嗨,先生别发闷了。”秋千推了凌云一把,“醉娘都走远了。”
凌云呆愣半响,方才定定地盯着面前不成器的小徒儿,冷笑道:“看来你是忘了打人不打脸、伤口不撒盐的道理。”
“先生,家里没有盐,镇上也不可以乱打人。”秋千扯着个嘴角,傻笑道。
闻言,凌云面色铁青,揪住了他的耳朵,低骂道:“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你到底能不能管住你的那张嘴?”
常言道,祸从口出,可秋千却不以为然。
“先生,我的嘴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一没杀人全家二未断人财路,为何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若是不能,那我长张嘴又有何用?”他歪了歪脑袋,“或许,也可以长到别人身上去?”
“不过秋千不愿意一生只依着别人的意愿说话,我想,那样子大抵也是没人愿意的。”
“也是你小子运气好,遇到了一群不愿与你计较之人。”凌云气结,松开了手。
秋千揉了揉自己的耳朵,笑道:“那自然是。”
非要和他计较的人,让他们消失就好了。
那又有多麻烦呢?
二人沉默相对许久。
听着风雪中传来的呜咽声,见又想开口的自家小徒儿,凌云冷冷地道:“我管不住你的那张嘴,但本着师徒情分,最后提醒你一次,十个你,也不及哑娘的一个指头。”
“趁早歇了你那想问东问西的心思,不管是关于余醉,还是别的些什么,远不是现在的你可以涉足的事情。”
俗话说得好,咬人的狗不叫,往往表面上越是平静的人,越是有发狠的可能。
小镇上的绝大部分人都知道,谁才是镇上最安静的那个人。
于簌簌风声与哀音中,边歧扣响了街道尽头的酒楼的门。
无人应答。
边歧再叩。
依旧无人应答。
余醉实在是看不过眼,“平时没见你这么有礼貌。”
她收好了伞,直接上前推开了百味阁的大门。
百味阁不同于街上别处的石屋,它的门窗俱都只是寻常的木头,加之身为酒楼唯一的东家兼之厨子的秦简从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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