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糕。徐力莫名其妙地被扣押,一定是等着私审,那就绝对不止皇榜上写的杀了几个人那么简单。
搞不好,会把他们一家老小都牵连进去。
“镜明,你真不知道这画像是出自何人之手吗?”
“老哥哥,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郭槐安苦笑道:“我也好奇是谁在圣上面前进了谗言,惹出这事端。”
薛凌南从他这里问不出内情,便不作停留,只托付他尽量关照身在牢中的徐力,能带个消息让他知道人是好是坏就行。
郭槐安答应下来,亲自送薛凌南到府衙门外,看他上了轿子,才急匆匆地往回走,人逮住了,他要赶快进宫复命才是。
皇榜才贴出去不到半天,就抓住了犯人,这也是前所未见的稀罕事了。
薛凌南从大理寺出来,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家,先让人去将二儿子寻了过来。
薛琳在兵部做侍郎,近来朝堂上为打倭国争得热闹,他也不得闲,三天两头被人拉着游说,这天却早早回了家。
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去见了薛凌南。
“阿爹,我听说羽林军一大早上咱们家抓人,到底出什么事了?”
薛凌南伫在书房窗下,对他摆手,道:“把门关上,过来说话。”
薛琳已有些不好的预感,薛家权贵至今,几次大起大落,他早不是那个会因兄长横死而嚎啕大哭的二少爷,他听话地关上门走了过去,薛凌南却没忙着向他交待,卦望了一阵窗外。
薛琳见状,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只道是家中又有变故,竟让父亲都发起愁来。
“阿力被送去了大理寺,皇榜上说他是杀人凶犯,就连郭槐安都无权审问,只能等候圣上发落。”薛凌南开了口。
薛琳难以置信道:“徐总管怎么可能是杀人犯,他为咱们家卖命多年,一直安分守己,好端端地为何要去杀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他,企图构陷您。”
薛凌南摇了摇头:“我也宁愿相信是他们抓错了人,但是眼下的局面,由不得你我,怕只怕有人设下天罗地网,欲置我一家老小于死地。”
“您的意思是?”
“能让圣上亲自过问,不惜放皇榜捉拿嫌疑人,又讳如莫深的,你以为会是什么样的罪责?”
薛琳思索片刻,倒吸一口凉气,能够惊动得了皇帝的,无非是谋逆二字。
“爹!”他惊呼一声,想不到事态如此严重。
薛凌南终于转头看了他一眼,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宽声道:“不必惊慌,尚未到了无法收拾的局面,眼下还有的周旋。”
“儿子都听您的。”
见他一副唯命是从又万分信赖的样子,薛凌南暗叹,不禁又念起遭天妒的长子,若是薛皂还在,此时应当有一百种应对吧。
“阿力跟了我这些年,忠心不二。他是绝对不会背叛我的,所以我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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