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得了赏赐,譬如季梨园的镇北将军。
现在每个人都有,众人自是喜不自胜。
大家刚要跪下领旨谢恩,就听见角落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舅舅,我倒觉得有些人不配您的封赏。”
众人寻着声音望去,便见说话的正是抚远将军之子。
苏鄞也不扭捏,直接走上殿前,落落大方的跪下给陈友请安。
陈友摸着胡子和蔼询问道:“佑之,你刚才所说,是何意啊?”
“舅舅,战事大捷,有功之人自然论功行赏,但有些浑水摸鱼的渎职之人,佑之自然觉得也不配受封。”
眼看着儿子口无遮拦,季准急得要命,也跪了出来,“皇上,小儿这是喝多了酒,胡言乱语!请皇上恕罪!”
“我没喝酒!”苏鄞跪下磕了一个头。
“舅舅可知,京中奢靡无度夜夜笙歌,可在西北战场誓死拼杀的我朝大好男儿,穿的是塞满了稻草的破旧棉衣,吃的是难以下咽的粗面窝头和结了冰的水!”
“大胆季佑之!”兵部尚书赵子游站了出来,“你与西北远隔千里,从何处听来这些胡言乱语!”
苏鄞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自是亲眼所见!”
“胡说!”尚书又气又慌,他自然知道苏鄞所言是真,因为那些粮草就是他和他的党羽贪墨的。
而且不仅他知道,朝里的其他大臣也是清楚的,不过是默契的心照不宣罢了,却没料到被苏鄞这个混世魔王一下子直捅到天子面前。
陈友冲着赵子游摆摆手,“子游稍安勿躁。佑之,你说亲眼所见,可你一直在京中,又如何得见西北之事?”
“回禀舅舅,家兄季梨园在西北军中效力,我担心兄长安危,去西北看望过兄长,这才发现西北的军粮物资被人克扣之事。”
陈友望向季梨园:“季爱卿,佑之所说可真?”
季梨园迈步出席,也跪在殿前磕了一个头,抱拳回道:“回禀皇上,佑之所言句句属实。”
陈友直接拍了桌子,“可恨!李文,你去彻查此事!”
说罢愤然离席,伺候的太监们连忙追了上去搀扶左右。
“是!”大理寺司直李文出席领旨,对着空空的龙椅磕了一个头
宴会草草收场,众人战战兢兢,苏鄞看也不看赵子游阴郁的脸色,拉着季梨园就往外走。
“佑之!等等!”
苏鄞回身一看,发现叫住他的正是太子陈芸。
苏鄞拱了拱手,“表哥,什么事?”
陈芸含笑回道:“父皇估计还会叫你问话,先留一会儿吧。”
苏鄞对陈芸印象很好,认为他是个不错的,为人正直良善,胸中又有沟壑,将来会是个好皇帝。
事情果然如陈芸所料,苏鄞和季梨园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同去了偏殿回话。
谁也不知道皇帝问了他们什么,他们又都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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