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这是害怕自己功高震主,引来杀身之祸才选择退隐。
又有人说皇帝贤德,断不会做出此事,是因为季梨园常年战场厮杀,身体伤了根本,不得不辞官养病。
但不管怎样,季梨园消失了,而且直到辞官之时,季梨园都未曾娶妻,连个小妾通房都没有,这种花边新闻更是成了陈国百姓好几年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众人搞不明白的季梨园此时正在西北的一座小城,低头缝补着衣服。
没办法,自己的阿音手太笨,缝个衣服,针线歪七扭八,还被扎了手。
向来拿刀的一双手,拿起针线竟也不甚违和。
苏鄞一进屋就被季梨园散发的母性光环闪到了。
“哥哥,你这样看好像我娘。”
“……”
季梨园把衣服放到桌上,微笑道,“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
苏鄞开始一步步往后蹭,双手合十放到嘴边求饶道:“哥哥我错了。”
季梨园不紧不慢的站起身,慢慢向苏鄞走过去。
苏鄞慌不择路,一顿转圈,转眼就被季梨园堵在了墙角。
季梨园摸着苏鄞的头,笑的温柔:“乖儿子,看到娘为什么要跑?”
“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苏鄞可怜兮兮的喊道。
季梨园却理也不理,直接把人抱起,让他趴到自己的腿上,一巴掌拍在了季梨园的屁股上,“自己的衣服破了自己不补,我给你缝上你还笑话我!”
说着又是一巴掌,“还敢不敢取笑我了?”
说是打屁股,可季梨园高高举起的手,落下却轻轻,说是打,倒不如说是揉。
苏鄞被打的咯咯笑。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便是匆匆数十年。
季梨园老了。
老的再也提不动刀,再也看不清针孔了。
再后来,就病的躺在床上起不来了。
席灯和军医叶尘在一起了,也住在这座小镇里。
苏鄞又把叶尘请了来,叶尘却只是摇摇头,连药方都没开,安慰的拍了拍苏鄞的肩膀,就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了。
苏鄞回到屋里,季梨园还在昏沉沉睡着,从三天前开始,便一直没有醒过来。
苏鄞知道季梨园要死了,自己提心吊胆这么多年,却还是要到这一日了。
苏鄞搬了个凳子坐到床前,握住季梨园放在外面的手,平日温暖的大手此时摸着却像干枯的树,冷的冰凉。
他知道其他的同事也有过爱上任务世界里的人的经历。
他们会在任务结束之后选择心理疏导,说是疏导,其实就是清除记忆、清除感情,和这个人有关的一切经历与爱恨都会消失。
之后自然而言也就好了情伤,再继续下一个任务。
苏鄞想,自己绝对不会做心理疏导的,季梨园要死了,如果自己再忘记了他,那季梨园就真的消失了。
那么好的季梨园。
只要他还活着。
他就要记得。
苏鄞觉得握在手心里的手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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