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同一个人。
日子缓缓过去,经过苏鄞的辛苦照料,季梨园的伤口已经基本痊愈,只剩后背一道深可见骨的鞭痕还结着痂。
他又托人花大价钱找来上等的去疤药,每日睡觉前都会雷打不动地跑到少年屋里上药,包括之前那些陈年旧伤。
不愧是重金求来的好药,那日的鞭痕除了那道结痂的,其他的一点伤疤都没留下,便是旧伤也淡了不少,看样子再涂几日就能全消了。
这日吃过晚膳,苏鄞又吩咐小厮端来热水,然后坐在床边向季梨园的领口伸出爪子。
季梨园一把抓住那只手,对着苏鄞说了他来到这里后的第一句话,“你做什么?!”
苏鄞翻了个白眼,“做什么?当然是洗澡啊!从受伤你就只是每天拿棉布简单擦擦,再不洗都要臭了!”
“我自己脱。”季梨园依旧惜字如金。
苏鄞点点头,转身去收拾洗漱用的东西。
见那人不再看自己,季梨园忙扯起衣服低头去闻,可皱着鼻子嗅了半天,也只闻到一股去疤药的淡淡檀香味儿。
刚才是在耍自己吗?
“哥哥,脱好了吗?可以洗了。”
季梨园下意识松开手,见人并没有看自己才答应一声,披着外袍来到了屏风后面。
迈步跨入浴桶缓缓坐下,温热的水瞬间严密地裹住了全身。
他忍不住为自己这辈子洗的第一个热水澡喟叹出声,太舒服了。
感觉一瞬间热意就顺着脊椎直冲后脑,身子立马放松下来,只想随着水流飘荡,脑袋也迷迷糊糊,什么都不想再想。
等水温逐渐变凉,才睁开一直半阖的双眸,擦净身子换上苏鄞之前给他放在一旁的寝衣。
是江南上等的锦缎做的,全府上下只有季准和季佑之的院子里有。
显然是季佑之又拿了一件自己的寝衣给他,就像他洗澡之前脱下来的那件一样。
真好啊,摸起来又软又滑,贴身穿最舒服了。
舒服得他都快忘了之前的麻布衣服穿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
季梨园苦笑了一声从屏风后绕出来,就看到季佑之已经坐在了他的床上,见他出来了,手拍了拍床铺,示意他赶紧坐过来上药,一双桃花眼笑得漂亮。
许是热水澡太舒服,季梨园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抗拒,老老实实地坐到苏鄞旁边,由着他给自己抹药。
苏鄞涂得认真,每道伤疤都会仔仔细细厚厚涂一遍,去疤药的空瓶都不知扔了多少。
“好了,涂完了!”
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下成果,感叹自己若是有一日不在快穿局干了,养猪绝对是一把好手。
现在的季梨园和初见时相比,差不多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没了深浅不一的可怖疤痕,也长了些肉,再也看不到以前那根根分明的肋骨。
脸上也有了点肉,白白嫩嫩的,虽然看着还是比寻常孩子瘦些,但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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