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摔在床上,而是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哥哥。”苏鄞的声音因为高热变得有些低哑,听着有些狼狈。
“嗯?”季梨园应了一声,也不敢说什么,他在等着苏鄞的审判。
“哥哥,我再原谅你一次哦,这是最后一次了。”
“好。”
季梨园低头亲了亲苏鄞的头顶,眼泪落了下来。
原来自己认为的那第一次机会。
他一直都知道么。
初春天气还有些寒凉,苏鄞这次又是呛水又是受寒,和季梨园说完那几句话之后就彻底病倒了。
身子烧的滚烫,人也几乎没了意识。
本来白嫩的脸蛋因为高热红的要命,眉头难受的皱起,嘴巴微微张着,气喘的又急又短,听的人揪心。
季梨园一直守在旁边,帮着给他喂药擦汗。
可几天下来,任多少副药灌下去,苏鄞的高热却始终退不下去,眼看着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弱。
最后,连季准特意求恩典请来的太医都摇了摇头,跪下来请罪:“将军恕罪,白某已经无能为力,若是令公子这两日还是退不下热度,将军还是……”
太医话没有说完就收拾药箱回去和皇上复命了,可在场的人都明白太医未尽的意思,若是还不退烧,就尽早准备后事吧。
季准眼前一黑,直接栽倒在地。
“老爷!!!”
下人们几乎乱成一锅粥,少爷怕是要不好,若是老爷再出事,这个偌大的将军府岂不是要散了?
好在管家有经验,临危不惧的吩咐留两个人继续伺候少爷,剩下的人把季准抬到偏院,又着人去把白太医再请回来。
苏鄞房里的下人们怕受牵连,一声不敢吭,呆呆的杵成一溜,看着季梨园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面色平静的继续给少爷喂药,又取了一坛烈酒,一遍遍的给他擦身子。
又过了两日,苏鄞的烧还是没有退下去,季梨园依旧像之前那几日一样,安静的给他喂药擦身。
可因为好几日不眠不休而熬的通红的双眼,和微微颤抖的双手,显露出他的心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突然,季梨园看到苏鄞的眼皮微微颤了两颤,然后慢慢睁开了紧闭多日的双眼。
苏鄞一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季梨园憔悴的面容,苏鄞欣慰的想,这只小猪果然还是没白疼的,看来这次是真的相信自己了。
“哥哥。”苏鄞虚弱的伸手抓住了季梨园的袖口。
“呜呜呜呜呜呜!”
苏鄞刚想说些什么,和季梨园培养升华一下感情,结果刚开了口就被下人们的哭声打断了。
夭寿啦!
这肯定是少爷回光返照了啦!
呜呜呜,少爷虽然又任性又爱打人,还好吃懒做,还不学无术,但还是好舍不得少爷死啊!
季梨园也神情悲怆,一颗眼泪从眼眶里掉出,直直砸在了苏鄞的手背上。
苏鄞被哭的一头黑线,心想还有脸哭?还不是怪你这头猪!
若不是老子用了之前做任务时攒的最后一颗保命灵药,现在怕是真的要在奈何桥喝孟婆汤了!
苏鄞定了定神,继续说,“哥哥,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
季梨园点了点头,可表情还是像刚死了亲爹。
哦,不对,季准死了,季梨园应该会高兴的放炮庆祝的。
苏鄞捉急!
拉着季梨园的手摸自己的脑门儿,“哥哥你摸!我真的没事了!”
季梨园表情僵了一下,发现苏鄞额头的热度确实降了很多。
可他还是不敢相信,又抖着手仔细摸了一遍,最后甚至拿自己的额头贴苏鄞的额头来试。
最后才欣喜的相信苏鄞真的开始退烧了。
季梨园猛的站起,想要去把大夫请来,给苏鄞瞧瞧,是不是真的没事了,可刚转身迈了一步,整个人就直直栽了下去。
“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季准:嫁出去的崽,泼出去的水。
苏鄞:身未动,心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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