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豫說的差不多,寧策聽完之後,沉吟了一會,
問道:「你這次出去做什麼?」
楊厚說道:「爹爹身體不好,俺進城給他買葯,此外還買了些鹽巴等日常用品,基本每隔一段時間,俺都要進城一趟。」
寧策點了點頭,「這麼說來,如果有心人留意,應該能發現你這個規律。」
楊厚頓時雙眼落淚,「很多人都知道俺進城這事,俺家也沒什麼錢,為何有人要謀害俺父親?」
寧策若有所思地看了楊厚一眼,問道:「你確定你爹是被謀害的?」
楊厚眼圈泛紅,「俺爹雖然身體不好,但絕不是會主動尋死之人,他肯定是被人謀害的!」
寧策微微頷首,想了想又問:「你當時回來,房門是反鎖的?」
楊厚點頭,「小人平時出門都是兩三日,這次有事耽誤了,直到第五日方才回來,
回來之後發現房門被反鎖,怎麼叫門也叫不開,小人以為是家裡進了賊,便去找了幾個人,將大門砸開,才發現爹爹躺在床上,早已氣絕多時。」
寧策便問王豫,「仵作去看了么?」
王豫答道:「此案恰好是下官負責,下官親自前去查看,屋中擺設正常,沒發現有什麼異常之處,至於死者,根據仵作的推斷,應該是絕食而死。」
聽到這裡,楊厚頓時便是嚎啕大哭,哭得差點沒昏過去,寧策只得安慰了他兩句,便匆匆帶人離去。
寧策原打算出城查案,但離開大牢后,這才發現外面天色已晚,只得作罷,便吩咐王豫,「明早派幾名衙役前去尋本官,本官帶他們出城斷案。」
王豫應下,
寧策帶人返回府中,卻發現史文恭等人已經等待多時。
眾人相見,分外親熱,於是寧策命人擺下宴席,邊吃邊聊。
這次北伐,寧策帶領手下襲破燕京城,算是此戰宋朝這邊的唯一亮點,所以跟著寧策的楊志,關勝,楊再興等將,皆立下功勞,有所封賞。
但史文恭帶著韓世忠,牛皋兩將,跟隨朱定國麾下,雖然掩護大軍撤退,但畢竟打了敗仗,所以沒立下什麼功勞。
相比興高采烈的關勝,欒廷玉等人,史文恭三人臉色較為黯然,
寧策命人取來美酒,眾人開懷暢飲,酒過三巡后,席間氣氛熱烈了許多。
寧策放下酒杯,史文恭便問起寧策今日動向,寧策據實以告,史文恭聽了,不禁皺起眉頭。
「遼兵兇悍難敵,又有童貫從中作梗,大人何必為了些許薄名,強行冒險北伐?」
寧策聞言,不禁嘆了一口氣,
而後他環顧眾人,想了想,便說道:「諸位都是本官的心腹之人,本官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先帝曾雲,能取回燕雲十六州者,封王,
本官想取得王爵,把東平府切切實實地抓在手中。」
史文恭問:「如今大人身兼天平,鎮海兩軍節度使,又是東平知府,權力已經不小。」
寧策搖頭,卻問眾人道:「諸位以為,我軍此次北伐失利,原因在何處?」
楊志率先開口,「童貫與老種經略意見不合,乃是我軍主要敗因。」
關勝則說道:「遼兵已成哀兵,困獸猶鬥,我軍準備不及,故此戰敗。」
史文恭長嘆一口氣,「自古騎兵不滿萬,滿萬不可敵,我軍多是步兵,敵軍則多半是騎兵,又是我軍並不擅長的野外戰場,失利雖然出乎意料,但也在情理之中。」
欒廷玉聞言,也是點頭贊同,「史將軍說的對,騎兵戰力,遠勝步兵,再加上部分士卒,畏敵如虎,搶先潰逃,拖累了大軍。」
寧策聞言,便拍了拍手,「欒將軍說的是,此戰失利的原因,本官以為,便是兵無戰心,故此一觸即潰,而潰敗的士卒又帶崩了其餘部隊的士氣,這才是我軍戰敗的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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