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策的攻擊中,「哈哈,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是頭一次聽說,豬肉能這麼便宜,
寧策!你在官家面前,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不但顯示出你的人品低劣,正是犯了欺君之罪!」
「小小年紀,卻不學好!」
扶著蔡京的紫袍官員,此刻也是一臉鄙夷,低聲道:
「此人品性如此不端,怎能成為公主夫婿?
無論人品,長相,學識,皆比小相爺差遠了,
可惜官家,卻被此人蒙蔽!」
這人正是新近被蔡京舉薦,成為太宰的白時中,他也是個大奸臣,是蔡家的走狗,一切唯蔡京馬首是瞻。
蔡京微微頷首,故作痛心疾首狀,「太宰有所不知,此人最擅偽裝,十分狡猾,便是老夫,當初也看錯了他……」
張叔夜面色冰冷,「寧策,你老實招認,本官或可放你一馬,替你向官家求情,你若執迷不悟,繼續狡辯,只怕潑天大禍,就在眼前!」
寧策先是默然,
而後慢慢搖頭,
臉色有些悲愴,
「沒想到連張大人,也不相信本王,
所謂口說無憑,張大人既然不信,大可親自前去豬場,調查此事,便知真假!」
張叔夜聽了,頓時心中一動,
心想寧策如此斬釘截鐵,莫非他說的,是真的么?
於是張叔夜狠狠瞪了寧策一眼,「小子,你若敢弄虛作假,到時你師父也護不住你!」
寧策冷笑不語,
張叔夜當即轉身,對宋徽宗拱了拱手,
「口說無憑,所謂眼見為實,臣願前去豬場,調查此事真假。」
官家微微頷首,
張叔夜精明強幹,並且對皇帝絕對忠心,官家對他,也信得過。
眼看官家就待答應,
蔡鞗急忙竄出,
「官家,且慢!
眾所周知,寧策乃宗澤弟子,而張叔夜又與宗澤,相交莫逆,難以避免張叔夜包庇寧策的可能!」
張叔夜聽了,當即一瞪眼,心想小子居然敢質疑老夫?
蔡京見狀,急忙呵斥了兒子一聲,「休得無禮!張大人豈是這種人?」
他想了想,便以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盯了寧策一眼,這才轉身,對宋徽宗浮起微笑,
「官家,此事涉及到王爺和帝姬,干係重大,非同小可,包庇之事,恐難以避免,老臣以為,官家不妨親自前去,一探究竟。」
宋徽宗緩緩點頭,
心想蔡京說的對,此事確是干係重大,寧策是王爺,未婚妻是帝姬,權勢滔天,
很難保證辦案人員不會受到壓力而弄虛作假,自己左右今日無事,何不親自去豬場一趟,看看真相到底如何?
想到這裡,宋徽宗便點了點頭,
「既如此,擺駕出宮,朕要去曹猛的豬場,看一看!」
天子出行,聲勢浩大,半個時辰之後,宋徽宗帶人來到豬場,曹猛早已帶著手下,在外面迎接。
宋徽宗下了轎子,帶人急忙上前,
曹猛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心中也在納悶,心想官家跑這裡來做什麼?
唯恐曹猛和寧策竄供,蔡鞗急忙跳出來,指著曹猛怒道:
「曹猛,寧策的事已經發了,只要你向官家稟明真相,舉報寧策,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曹猛滿頭霧水地抬頭,
心想老子就是養了一群豬,
能有什麼事發了?
難道養豬也是違法?
再說了
寧策又有什麼能讓自己舉報的?
就在這時,寧策望著蔡鞗,也是冷冷一笑,
「蔡鞗,你區區一介庶民,膽子倒是不小,剛才以下犯上,本王還沒治你的罪,現在你又誹謗本王,該當何罪?」
蔡鞗很不服氣地說道:「什麼叫誹謗?本官……,我只是說出實情而已!」
沒有官職在身,
蔡鞗說話總覺得腰桿不太硬,
眾人在旁邊,也是議論紛紛,大部分都是指責寧策死鴨,子嘴硬,事到如今,還不悔悟,企圖繼續欺騙官家,
宋徽宗冷哼一聲,
場中頓時鴉雀無聲,人人噤若寒蟬,
宋徽宗望向曹猛,臉色陰冷,
緩緩問道:
「曹猛,朕且問你,你這豬場,一斤豬肉才賣十二文,是不是賠本在賣?」
望著宋徽宗陰沉的臉色,
曹猛不禁一怔,
暗想官家看上去,
好像動了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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