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乱如麻。
寒玦叹了口气,荀澜果然全部听到了。虽然可以搪塞过去,但是横在两人中的一些事情,早晚要说的。
他拉着荀澜在木榻上坐下:“宝石是真的,我猜卞夫人九成九是我的亲生母亲。但曹操却决计不是我的父亲,否则我的母亲也不会仅仅因为外貌,就大费周章地将我送走了。”
荀澜跌入谷底的心情回升了一些,迟疑道:“真的吗?”
寒玦凝重地点点头。
荀澜继续追问:“所以你真的不是曹丕?”
“不是。”寒玦也不知为何,荀澜似乎对曹丕这个词格外敏锐。
荀澜皱眉:“你怎么这么确定?”
寒玦一言不发,皱着好看的眉开始脱衣服。
荀澜一脸震惊:“你宽衣解带做什么?”
寒玦三下五除二褪去了铠甲,将衣衫掀开,指着自己的腰侧对荀澜说:“这里的胎记和我的父亲一模一样,我想这就是铁证了。”
荀澜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块桃花状的印记。
以前洗澡的时候不好意思细看,他还是第一次发现寒玦另一边的腰侧有一块繁复的小块刺青。
“咦,这是什么?”
“巫给我纹的图腾。”寒玦轻描淡写地道,放下了衣摆。
“我忽然想起来,我们在临颍城遇到那个一言不合要杀你的人,他身上就有一块带着丕字的玉佩。”
那块翠绿的玉佩,因为成色好,上面还刻着精致的字,所以荀澜多看了几眼,印象深刻。
“这就是我想说的地方,曹操以为了解了一切,但他的妻子和所谓的儿子依旧对其有所隐瞒。”
荀澜慢慢梳理过来了思绪,有些相信了解释。
而且历史也没记载,曹丕是个混血,他更无法想象寒玦和曹植抢甄宓的样子。从平时寒玦冷淡的个性来看,怎么也不像是那个继承了曹操好女色、重猜疑性格的曹丕。
寒玦给他递了水,他抱在手心里摩挲了片刻,镇定下来后,拍拍身旁的座位,对寒玦道:“坐下来,我们从头开始说。”
寒玦对上荀澜坚定的眼神,心下暗叹了一声。以往荀澜都是极为尊重他的过往,许是因为人牙子的事情,只要是他不主动说,荀澜从来不会刻意问,生怕戳到了他的伤心事儿一般。
然而现实是,他从来就没有什么悲惨过往。
寒玦组织了下措词,并肩坐下,吐出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自幼被母亲送至草原,送我去草原的人,据说是一名忠仆。忠仆死在了草原的冰天雪地里,我是巫从他怀里捡到的。”寒玦从怀里拿出来了那块水滴状的红宝石,宝石流光溢彩,果然不是凡物:“我渐渐长大后,就有人和我说,我的母亲是在中原难产而死的,这是她的遗物。”
荀澜一怔:“但是她并没有死啊,为什么……”
“因为她是歌伎,在入曹府前曾与草原的王子一度春
请收藏:https://m.bqui.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